湘西旅游的避险要诀
2012-4-18 13: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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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匪气”:这绝不是个别现象xmlnamespace prefix ="o" ns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这次当地居民与游客的冲突,在湘西这片地区绝不是偶然现象。据当地旅游业的一个课题组调查,自2006年至今,凤凰县城沱江镇及周边景群、发展乡村旅游的乡镇,因旅游业发展而引发当地社区居民之间的利益冲突、当地社区居民与基层政府及其部门的冲突、当地社区居民与外地游客、导游的冲突和纠纷,大大小小有119起。其中,当地社区居民与外地游客、导游的冲突共82起,占69%。这些冲突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被媒体报道过的极为恶劣的案件,如——
2007年,11名女孩在凤凰旅游时遇到黑饭馆,不欲挨宰意图离去时,惨遭老板和服务员殴打;
2008年,张家界中国国际旅行社董事长在凤凰因交通事故赔偿问题,在该县交警队大院被当地数十青年围攻殴打,此事情一度引起张家界和凤凰两地关系的紧张;
2009年,来自北京组团的13人,在凤凰廖家桥镇被人刻意制造车祸假象,被数十个当地“地痞流氓”围打,并在有关部门(镇医院、县医院及县交警队、110)不作为的情况下,最后被敲诈9500元,此事登上各大网络社区头条,还被人民日报报道,引起了网络和舆论的极大震动。
此外,凤凰还存在摩托“飞车”揽客、景点收费不规范等“旅游陷阱”,不少酒店还发生过蹊跷的集体失窃案。当地旅游从业者甚至哀叹:“凤凰旅游软环境已恶化到极点,整个社会体系都已无法保证游客的财产和生命安全。”
北京游客在凤凰古城遭敲诈
2009年03月16日 红网
一个北京人在湖南凤凰古城遭当地人敲诈全过程
我提着饭盒返回医院,这帮地痞的头把我拉出病房,在走廊上,我跟女朋友站中间,近30个地痞流氓把我们足足围了3圈,一个个嘴里嚼着槟榔,发出一阵阵恶臭,其中一些还满口酒气。流氓头开始索要我的身份证,“我已经把复印件给小孩的爸爸了,凭什么把身份证给你们?”我坚决地回答到。话音未落,上来就是一整拳打脚踢。此刻的我,顿时傻了,居然在医院走廊还敢打人?要不是我护着女朋友,他们竟然还打算对女人动手。
这一幕幕居然是发生在县城医院里,这样聚众欺负外地游客场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两句公道话。我彻底失望……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拨打110,我义正严词地说明作为一个外地游客被一帮地痞流氓在医院给打了。最后来的居然是交警队的人。怪不得这帮地痞之前一再要求让我去交警队,看来关系微妙。在离开医院之前,县交警队的民警杨辉同志,跟地痞头很卑贱地说道:“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了。”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中国民警说的。
2009年春节,在北京上班的我,和女朋友自驾车回老家过春节。为使这个春节过得更有意义,大年十二我组织家人,一行13人自驾车去湘西的凤凰古城旅游(老家位于贵州东部铜仁紧挨湘西)。
经过不到2个小时的旅程,小桥流水、小舟泛江、脚楼连连的具有浓郁少数民族特色的生活起居画面真实展现开来。民族工艺品的兜卖,特色饭馆的林立,两岸酒吧的霓虹,让这座古城更显商业化,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
晚饭后,已是黄昏,沱江两岸的霓虹灯逐渐亮起。夜游古城,看着两岸流光溢彩的灯光点缀着古香古色的吊脚楼,选买着岸边兜售的特色民族工艺品,点燃承载着心愿的河灯随沱江水漂流远方,一家人的心情自然更加美好。
第二天早晨带着这份美丽心情,我们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可将要结束这段美妙的旅程时,一双当地恶势力黑手向我们悄悄地逼近,措不及防,前所未闻。一场惊天诈骗黑幕就此揭开……
返程途中,中午11点来到县属的廖家桥镇时,正遇赶集。人多车多,我开着北京牌照的车在前面,弟弟开着贵州牌照的车在后面。为了让对面来的中巴车先行,我把车停靠边。中巴车刚走完,突然一位中年妇女拉着她的小女孩挨到我车前面的保险杠边,随即小女孩跪到地上,裤腿上弄了一点泥(小女孩所跪之处正巧有一滩泥水),还没等我下车.四周的农民就像疯子一样围住我的车,指骂着要我背那小女孩到医院去,我母亲说:我们的车动都没动怎么撞着你的孩子?话没说完,几个人围住我母亲好像要吃人一样。只好在他们的逼迫下,我把小女孩背到廖家桥镇医院(实际小女孩可以走路)经医院拍片诊断情理之中没有问题,他们又说“这里设备不好要到凤凰医院去检查”。在他们的威逼之下,我们无奈和他们去了凤凰医院,经凤凰县医院拍片诊断也没有伤着,他们蛮横吼闹着要住院观察,我们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又同意住院观察。
整个下午,小孩的父亲一直都在不停地打着电话,我们一家人留下我跟女朋友都在医院守着。医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说:这是典型的诈骗,这小子也太傻了,能走赶紧走人。可我坚持认为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他们还能怎么着,顶多就多耗上一天。这样的想法,让善良的心再一次离血淋淋的案板更近了,后来发生的事情证实,在这种地方世间还真没有公道…….
下午6点过,医院走廊来了约30多个20多岁的不明身份的青年,跟他们的亲戚在讨论着什么。我仍然无所畏惧,还主动询问小孩妈妈晚上吃点什么。我下楼去给他们买饭,随即发现情况就不对劲了,3个大汉跟着我后面,我走哪里,他们走哪里,我预料到事态不对了。在饭馆买饭碰巧遇到了小孩的主治医生,他一语道破天机 :“当时在医院我不方便说,这种事情千万不要拖,能早点解决就解决掉,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并且举了一个例子,也是外地的游客开车只是把一个人的衣服挂破了,还赔了一万元。”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为时已晚,事态严重了……
我提着饭盒返回医院,这帮地痞的头把我拉出病房,在走廊上,我跟女朋友站中间,近30个地痞流氓把我们足足围了3圈,一个个嘴里嚼着槟榔,发出一阵阵恶臭,其中一些还满口酒气。流氓头开始索要我的身份证,“我已经把复印件给小孩的爸爸了,凭什么把身份证给你们?”我坚决地回答到。话音未落,上来就是一整拳打脚踢。此刻的我,顿时傻了,居然在医院走廊还敢打人?要不是我护着女朋友,他们竟然还打算对女人动手。这一幕幕居然是发生在县城医院里,这样聚众欺负外地游客场景,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两句公道话。我彻底失望……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拨打110,我义正严词地说明作为一个外地游客被一帮地痞流氓在医院给打了。最后来的居然是交警队的人。怪不得这帮地痞之前一再要求让我去交警队,看来关系微妙。在离开医院之前,县交警队的民警杨辉同志,跟地痞头很卑贱地说道:“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了。”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中国民警说的。
晚上9点30分,我被带到了交警队,我一再请求说:“我被打了,现在肚子很疼,能不能给我买点药。”可交警队的同志们居然置之不理,还说你被打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车……
母亲得知,我被地痞打了的消息,电话那头传来哭声,因为她明白她儿子长这么大,从来不打架惹事,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我强忍泪水安慰着母亲。晚上10点,在交警杨辉同志的淫威下,女朋友逼迫又去医院交钱。在医院,又被留守的地痞流氓恶语相加,被关在交警队的我心急如焚,立刻又拿起电话拨打了110,居然总台的那位只闻其声的警察同志,一再强调这是交警队的事情。这就奇怪了,外地游客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你们还认为是交警的事情,非得死人了才出110吗?被打也没任何人管,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说保留对他起诉的权力,看着旁边交警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我顿感苍白无力……
母亲朋友的朋友找到了一个当地人物,在凌晨2点,把我“保释”出来,前提是第二天必须回交警队。凌晨4点,我回到贵州铜仁,在医院打完点滴,休息不到2小时,第二天早晨9点,为了遵守诺言,我们一行人又返回了凤凰。11点我们来到了交警队,在交警队的楼上楼下站满了流氓地痞。交警杨辉同志,仍然露出狰狞的面孔,叫我们找一两个人去交钱。后来才发现,昨天交的500元才用了200多,根本不需要续交,我的杨辉同志啊,你也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我的伤痛你们问过一句吗?
中午12点,在地痞流氓和交警的强压下,车开到了交警队院子里。下午2点凤凰交警队龙江教导员亲自过来裁决这事。根据交通法规定,一项项计算赔偿费用。这时交警队办公室出现了新奇的一幕,地痞流氓的头头一个个嚼着槟榔坐在沙发上,除了教导员,其他的警察都站着……..
又是杨辉同志带着我们去医院咨询医生住院费的费用。当时我很生气医生也昧着良心说住院要15天,费用最多2000元。(事后,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也知道这样说太伤我们的心,可没有办法,他要在当地工作,不这样说流氓能放过他吗?)。最滑稽的一幕开始了,等医生说最多2000元,话音未落,交警杨辉同志发话了:“三、四千是吧,三、四千哦,住院费三、四千,还不包括护理费。”交警杨辉同志,你看过小孩伤情吗?你当过医生吗?你是全才。在您的威慑力下,医生改口最多三、四千。我一再强调说医生才说最多2000元,你却很搞笑的回绝到,也不差这点点钱嘛。哦,我明白了,多出来的够你们哥几个挥霍几天的了。
当我明白这是一场诈骗黑幕后,上面的这一幕我录了音,交警杨辉和地痞头头那恶心的声音被我存在了手机上。回到交警队,他正式报告了医疗费调查结果:“龙教,医疗费需要三、四千,你看写多少?”教导员没回话,他自己却在纸上写上了4000元医疗费。我立即把录音拿出来播放,教导员听完,立刻脸色铁青,瞪着杨辉同志。他耷拉着头一声不吭了,没有了刚开始的牛气,随后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一个地痞二当家,随即把他叫过去,亲耳细语地说些什么。被我弟弟听后告诉我说,杨辉被训了,地痞说他怎么会让别人录音呢?呵呵,这算是这场与黑幕斗争中唯一的收获。
即使4000元医疗费,经过龙教导员算下来最多也就5000元。那帮地痞流氓不放手了,少一万元免谈,车跟人都不能走。我咨询了龙教导员,是否有第二种解决方法?他告知可以交押金在交警队,车跟人都可以走。地痞头头听着我在咨询其他解决办法,地痞流氓急得像一条条疯狗,冲上楼去瞪着狗眼逼问龙教导员:“押金交了要不要扣车?”龙教导员无奈说道;“当然不扣车。”“反正我不管,交押金车跟人都不能走。”地痞头头凶恶吼到。半小时后,驻扎在医院的流氓全来了交警队,开一个中巴车,两个面包车。
就这样又耗了2个小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看样子交押金,人跟车估计走不出县城。父亲慈祥的面容,增加了焦虑和不安;母亲坐在交警队办公室,面容憔悴,眼泪盈眶地向那帮地痞流氓哀求着;女朋友站在交警队走廊上不停地留着眼泪……看着这样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场景,想着爸爸妈妈身为教师,受到这样的屈辱;想着女朋友陪着我面对如此众多狰狞面孔的临危不惧,我心如刀割,我不忍心再这样下去。决定交钱走人,远离这场黑幕。母亲的朋友们开始凑钱,9500元现金加上医院的1500元,换来的只有一张签字画押的协议书及收条。当母亲问交警我被他们的人殴打的事情如何解决时,一帮人恶狠狠地说;“谁打他了,谁做证啊?有本事住院去,随便住。”爸爸强忍着痛楚,哽咽到:“儿子,算了,就算是被鬼打了,你不能马上回北京,必须要在家里多调整两天心态,爸妈不放心啊。”
当地痞前呼后拥地跟着拿着钱的小孩父亲滚出办公室那一刻,我心中无限愤怒与痛楚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北漂挣来的血汗钱将被这帮混蛋瞬间挥霍,眼含热泪。这时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不停地闪现出一帮不明身份青年躲到哪个阴暗的角落分着昧着良心骗来的钱财。当然肯定也得留点孝敬凤凰交警大队的交警杨辉同志,没有他的帮忙恐怕也拿不到这么多。
此刻同时,另外一辆北京牌照的货车司机被另一帮流氓带到了交警队,只听那司机无奈地说道:“我刚交了2000元钱到医院,3小时就没了……”登记完毕,之前守候在我们这边的部分流氓又跟着去了,看来他们今天收获不小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定会在那位司机身上重演,我只能暗自祷告,朋友,准备上万元现金,舍财免受皮肉之苦吧,谁叫咱们来到了土匪的故乡呢!
晚上7点我们得以离开交警队,此刻的我,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被打的内伤隐隐作痛,加上一路地颠簸让我晕厥过去,醒来却是在家里县城医院躺着……
第二天,我们打电话询问凤凰县医院小孩的主治医生,得知他们当天晚上就出院了,我们预付的1500元住院费,开的却是治疗风湿及感冒的药。这样的结果,完全在情理之中,没有任何惊讶,只有无奈地哈哈大笑两声。
当时签定协议,交警队也承诺帮我收集住院发票,我敬爱的交警杨辉同志,你当时口口声声说需要4000元的医疗费,加上之前交了1500元住院费,一共5500元的医疗发票在哪里呢?做为一个执法人员,岂能如此地信口开河呢?做为一个旅游城市的公民,你这样的做法不怕给凤凰古城抹黑吗?现在知道打电话避而不接了?对于你们这帮面露狰狞的交警我压根就没报什么希望。我只是想告诫你一下,用这些钱去娱乐可以,千万别开什么夜总会,宾馆的发票,小心搞腐败搞到你哦!!
凤凰,你那美妙多姿的古城风韵被一双双黑手遮挡了我的视线,被一场黑幕伤了我的心,我看不清你了,我也不想看清了。讲不出再见,因为再见也是泪与辛酸!!!
二零零九年二月二十日 于北京 事实上,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于民族村寨旅游区
这种“原生态”景区的混乱现象,绝不仅仅发生在湘西凤凰,事实上,全国有名一点的以“民族村寨”为主题的旅游景点,包括张家界、丽江、香格里拉,都免不了出类似的事情。
例如在今年9月,一对新婚的北京夫妇就在丽江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他们乘坐一辆正规长途车赴虎跳峡游玩,在已经买过正式门票的情况下,被司机随意停在景区内一间民居附近,游客被强行索要过路费。这对夫妇及同行者一流露出抗争的想法,就遭到了当地村民的拳打脚踢,在他们质疑司机的做法后,司机也加入殴打他们的行列,村民们还声称“本地杀人有名额,可以杀人弃江”。在惨遭殴打之后,有孕在身的新婚妻子有了流产迹象。
还有一位苦主在网上陈述了今年4月在张家界的遭遇:一家人自驾旅游完毕后,因在停车场他们的车辆被一辆当地大巴挡路,找保安协调时大巴司机却直接冲下来打伤了苦主,而在苦主报警后,却被110带人关了起来。在半夜派出所给了苦主两个选择,一个是给5000元保证金出去,一个是让他跟大巴司机自己调解。结果大巴司机开口就要5000元赔偿费,否则不让他走出此门。被逼无奈之下,苦主同意了这笔敲诈。
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这些在许多人心目中的“世外桃源”之地,在想象中的淳朴外表下,为何存在这么丑恶的一面?
“民风彪悍”的背后是旅游利益分配不均
“带弟弟上课”与殴打旅客是同一背景
十年间凤凰县旅游总收入增长120倍,村民收入增长3倍
凤凰县所在的湘西州、以及另一个风景区张家界市,在湖南的地级市人均GDP排行上位居末两位。丽江、大理等云南著名景点,在全国都排在末尾。在发展速度上,这些集中精力发展三产的地区并不比别的地方有优势。以凤凰县为例,2000年凤凰农民人均纯收入为1164元,2010年,增长到了3459.65元,相当于10年前的3倍。这个速度,比湖南全省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速度略快一点点,但仍低于平均水平。
而另一方面,一个让人惊讶的数据是,在2000年,凤凰全县实现的旅游总收入才不到2500万元,而在2010年,这个数字达到了30.02亿元,10年间,凤凰县的旅游收入增长了120倍以上。考虑到凤凰仅有36.92万人口,从绝对量来看,一年30亿元的旅游收入对凤凰也极其可观。假如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是相当于光是旅游业就能给每个凤凰人带来差不多一万元的收入。
然而,事实是,即便旅游业已经带来如此可观的总体的收入,但凤凰县农民人均纯收入就只有3459.65元。很显然,发展的成果并没有十分公平地分配到所有人头上。所以,才有了感动无数网友的带着弟弟上学的留守女童。
政府主导的模式,让旅游利益分配失衡
民族村寨旅游区的开发利益无法让所有人均沾,在中国这其实是常态。原因主要是以下几点:
除少数处于开发初级阶段且自主开发的村寨外, 多数村寨旅游开发的大部分经济利益不属于村寨;民族村寨的旅游资源产权往往也未得到明晰,村寨和村民难以通过产权入股获取旅游收益;在景点开发的过程中,村民参与层次低,多为非技术、低报酬的工作,极少介入管理和决策层面;旅游开发社区获益面不大, 旅游利益分配不均衡,一般只有少数村寨和村寨内的少部分人能介入旅游而获益,由此导致的村寨之间、村民之间的利益冲突日益显现。
例如贵州从江的岜沙苗寨的旅游开发,就是一个政府主导,村民被动参与的项目。在门票分成中,村寨约占15%,剩余的则分属旅游局等政府相关部门。
再比如,广西桂林的村寨旅游是政府加开发公司主持开发的,门票收益村寨占20%左右,其余分属公司和政府有关部门。
利益分配不公,导致人人都想竭泽而渔
对于村寨旅游业的利益,如果先下手的可以分得更多,如果权势大的可以分得更多,如果采用坏手段的可以分得更多,那么人们岂能不竭泽而渔,杀鸡取卵?谁还会安心把蛋糕做大?
许多网友声称,“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地方自古以来民风就凶悍、就带着一股“匪气”。而沈从文在《边城》中描绘的淳朴民风,只是一个假象。一旦有追逐利益的需要,这些人的“本性”就会显露出来。
“民风彪悍”,或许确实是这些地方民众行为大胆的其中一个原因,但绝不会是最根本的原因。追逐利益,也不必然会导致“穷凶极恶”。真正的原因,就在于利益分配不公。
民族村寨旅游如何开发:以台湾原住民观光为例
台湾原住民举行传统仪式
值得参考的台湾原住民观光开发
对于内地的民族村寨旅游开发而言,其实有很好的参考对象——台湾原住民观光。
台湾约有几十万原住民,亦即被我们泛称做“高山族”的少数民族,从旅游资源的状况看,台湾原住民部落与大陆的少数民族社区有很多的相似性。那里不仅有优美的自然风光、良好的生态环境,而且传统的服饰、建筑、歌舞、手工艺品、神话传说、宗教信仰等,都具有较高的旅游价值。虽然就名气而言,比凤凰、张家界、香格里拉等或许要逊色,但就旅游的整体体验而言,在台湾却绝少遇到内地屡见不鲜的搭售、强买强卖、以及各种低水平开发、无序开发、雷同开发之下各种景点消费,甚至敲诈、勒索等等。原因何在?
确立少数民族社区居民的利益主体地位
台湾人在进行原住民观光开发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持原住民在开发过程中的主体地位。1994年台湾“行政院”文化建设委员会宣布的推展“社区总体营造”工作中指出:社区整体营造是一个全面性、整体性规划参与社区经营创造的过程。基本上以社区居民为主体,专业团体担负协助的角色,整个工作推展要由社区本身做起,并且必须是自发性的、自主性的,而政府的角色只是初期提供各种诱因和示范、着力于理念推广、经验交流、技术提供及部分经费的支援。
在这个理念之下,台湾原住民部落采取以部落参与为主轴,部落、政府、专业团体通力合作的模式。
而相比之下,内地这边的旅游开发则总脱不了为政府增加税收, 为旅游企业牟取赢利,以效益为考核的框框。政府主导模式往往追求的是短期政绩和旅游经济效益而非村寨的发展,而在“谁投资谁受益”政策背景下的“旅游扶贫”往往只是扶持了少数人的富裕,企业主导下的开发则更是以追求企业的利益最大化为目标。
总之,不把少数民族社区居民作为开发和利益主体地位,是无法让民族村寨真正实现全民脱贫致富的,也是无法让旅游者享受到最好的旅游体验的。 当台湾原住民家庭平均收入能达到台湾一般家庭收入的一半,而湘西的农民收入只有湖南城镇居民收入的五分之一时,两地景点为什么不同就很容易明白了。